“大概在一分鐘之內就都來了。”
“可是他們來到的時候,看到蠟燭已經熄滅,油燈已經點上,這似乎有點奇怪吧。”
巴克又現出有些猶豫不決的樣子。
“福爾摩斯先生,我看不出這有什么奇怪的,"停了一下,他才答道,“蠟燭光很暗,我首先想到的是讓屋子更亮一些。正好這燈就在桌子上,所以我就把燈點上了。”
“你把蠟燭吹滅的嗎?”
“是的。”
福爾摩斯沒有再提什么問題。巴克不慌不忙地看了我們每個人一眼,轉身走出去。我覺得,他的行動似乎反映著對立情緒。
警官麥克唐納派人給道格拉斯夫人送去一張紙條,大意是說,他將到她臥室去拜訪,可是她回答說,她要在餐室中會見我們。她現在走進來了,是個年方三十、身材頎長、容貌秀美的女子,沉默寡言,極為冷靜沉著。我本以為她一定悲慘不安、心煩意亂,誰知卻完全不是那樣。她確實面色蒼白而瘦削,正象一個受過極大震驚的人一樣,可是她的舉止卻鎮靜自若,她那纖秀的手扶在桌上,和我的手一樣,一點也沒有顫抖。她那一雙悲傷、哀怨的眼睛,帶著異常探詢的眼光掃視了我們大家一眼。她那探詢的目光突然轉化成出豈不意的話語,問道:“你們可有什么發現么?”
這難道是我的想象么?為什么她發問的時候帶著驚恐,而不是希望的口氣呢?
“道格拉斯夫人,我們已經采取了一切可能的措施,"麥克唐納說道,“你盡可放心,我們不會忽略什么的。”
“請不要吝惜金錢,"她毫無表情、心平氣和地說道,“我要求你們盡一切力量去查清。”
“或許你能告訴我們有助于查清這件案子的事吧?”
“恐怕說不好,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可以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