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指達爾文)自傳中,他指出,想要簡潔明了地表達自己觀點的時候,他總會遇到很大的困難。(46)他相信,正是這種困難或許能夠揚長避短,以使他長時間專注地思考每一個句子;因此,使他能在推理和自己的觀察中發現自己的缺點。他說他自己反應遲鈍,理解力差,就象著名的赫胥黎一樣。(47)他還斷言,在深入理解冗長且完全抽象的一系列觀點上,他的能力受到了局限。有鑒于此,他曾深信自己在數學方面本來就不該獲得成功。他還認為自己的記憶雜亂而模糊,從某一個方面來說,甚至是很糟糕,以至于他記住一次約會或者是一行詩歌的話,幾天就能忘記。(48)另一方面,批評家指責他盡管善于觀察,但卻不能推理,對此,他并不接受且認為毫無依據。他認為,這種批評是錯誤的,因為《物種起源》這本書從頭到尾都是長篇大論,卻說服了很多有才華的人。他承認,如果不具備推理能力,沒有人能夠寫出這樣的書。他愿意說自己是“有我應該具有的發現能力和常識判斷能力,正如每一個成功的律師和醫生一樣;但是,我認為,我的水平不高。”(49)他謙虛地補充道,或許他“和普通人比起來,更能夠注意到那些別人容易忽略的細節,更能夠對此加以詳細地觀察”。
在其晚年著作中,他表示,在過去的二三十年中,他的思想在兩三個方面發生了變化。到三十歲左右,詩歌帶給他極大的快樂。以前,繪畫也能給他帶來興致,而音樂能給他無窮的樂趣。然而,他在1881年說:“這幾年來,讀一行詩,我就受不了。我最近還想要試圖讀讀莎士比亞,可發現,相當乏味,難以忍受到了令人嘔吐的程度。我也幾乎快要喪失了自己對音樂和繪畫的品味了。一般來說,音樂讓我更加積極深入地思考目前的工作,而不能給我樂趣。我現在依然能夠欣賞美景,但是它卻不能象從前一般帶給我極大的愉悅?!?50)達爾文認為,失去對音樂和繪畫方面的興趣,不僅失去了幸福,而且還可能損傷智力,甚至可能會傷害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