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nslation】
我相信憤怒一點,可以讓你走的更遠(yuǎn)。
我清晰地記得自己是如何感受到憤怒是一種不可或缺的能量的。大約在1980年,那時,我剛好17歲,生活在底特律郊區(qū)的玻利維亞移民的女兒。那天的晚餐上,家人討論了正在中美爆發(fā)的戰(zhàn)爭和美國的戰(zhàn)爭情況(我出生的國家,我父母選擇的城市),一個好朋友說了一句讓我印象深刻的話,他說美國總有一天會掀起拉丁美洲的戰(zhàn)爭,他盯著我,并對我說,如果真是那樣,他確信我的父母會像二戰(zhàn)當(dāng)中的日籍美國人那樣作為戰(zhàn)俘被抓起來。
這個和我們說這句話的人,是一個正坐在我家飯桌邊的人,一個知道我們是移民的人。或許我們有一點異族的血統(tǒng),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們并不是一個真正地道的美國家庭。但是,對我的這個朋友,還有其他的朋友而言,他們心里總是疑問,對我們是否可以真正融入這個所謂的家庭,我們的自由會不會這個家剝走。那天的憤怒是我整個人生的推動力,直接將我推向了公民權(quán)利運動。
我想,憤怒讓我走了很遠(yuǎn)。我參加了移民權(quán)利運動,我搬到了華盛頓,擁護這個運動。我找到了更多讓自己憤怒的理由,我也因為自己的刺耳的聲音樹立了自己的聲譽。有人一度寫信給我的母親,告訴她我的工作,她很驕傲,但是不清楚為何我會被稱之為“殘忍的人”。
憤怒是一種掏空你所有心思的力量。我才參加工作的時候,如果我們每天幫助50戶移民家庭,5個沒有資格的家庭就會像噩夢一樣纏繞著我。當(dāng)我成功推出一向議案,移民者可以和美國本地人成為一家人的時候,我想到的只是我那個沒有資格的表妹,她需要再等上10年。
每一天都是這樣。你會有所收獲,但是你的失敗更多,而你記住的往往是那些讓你失望的。我曾經(jīng)寫過一篇文章,是關(guān)于一個農(nóng)民的,在我們一次議案失敗之后,他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我沒有忘記他的名字——不僅僅是因為他和我姓一樣,而是他的故事每時每刻都在提醒我,我為什么要這樣做,我能做的事情又是多么的少。
我很清楚憤怒能夠在人的心靈中燃燒出多大的漏洞,我的工作已經(jīng)做了很多年了,我已經(jīng)有些厭倦了,但是我沒有徹底地放棄,或許我的心靈正被一些其他的,更有力量的,像激情,信仰,家庭,音樂和人們的善意填充著。所以這些都在幫助我,將我的憤怒轉(zhuǎn)化成五金的感激,讓我深深地知道自己所做的這些是多么的微小。
可可原創(chuàng),轉(zhuǎn)載請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