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相比于保爾森,在奧巴馬政府中國務院在中美對話中的地位
問:前美國財政部長保爾森一直積極推動中美對話,就像你說的戰略經濟對話。你是否說服了奧巴馬總統恢復國務院在這項工作上的主導地位?如果是的話,這一對話的框架會是什么樣的?
答:我們的對話將是全面和整體的,我會和財政部長共同主持這一對話。因為確實有一種情況,就是以前我們政府間的對話明顯偏向于經濟問題,是由傳統的財政問題主導的,這些問題非常重要,但是還有很多其他的議題是需要高層次交流的。我們兩國政府的各個層次一直有很多交流,但是我們希望整合這些交流。我們兩國首腦將會在四月的G20峰會見面,到時他們會宣布我們的對話機制。
3、定位兩國關系的詞匯——對于辭令來說,我更重視行動
問:你有沒有找到給我們兩國關系定位的詞匯?你丈夫領導的政府把這一關系稱為“建設性的戰略伙伴”,布什政府稱兩國為“利益相關方”,你找到一個新的說法了嗎?
答:相對于辭令來說,我更重視行動。我覺得我們的關系在建交三十年來經歷了戲劇性的變化。中國的巨大發展是應該令中國人自豪的,我們現在需要證明的是:美國和中國能夠進行有效的合作,這不限于雙邊事務,而是要在世界上扮演領導的角色。就說現在世界面臨的兩個重大問題,沒有美中的合作和主導,對全球經濟復蘇的期待就是不現實的。我確信,應對氣候變化也離不開美國和中國的合作。所以我們的計劃是很實際和具體的,在我們的合作上 ,我們關心的不是名目,而是在具體的內容。
4、“買美國貨”和“同舟共濟”
問:你引用了一個中國典故“同舟共濟”來表達我們要攜手應對經濟危機,而與此同時“買美國貨”的論調又引發了對貿易保護主義的擔憂。美國政府如何來平衡它的國際義務和國內的政治壓力?
答:奧巴馬總統及時表明了我們不會奉行保護主義經濟刺激計劃中的條款,必須在遵守國際協議的前提下實行。我們知道,貿易保護主義對美國是不利的,我們需要和中國等國家一起建立一個讓經濟發展和繁榮的框架。我們在國內也有功課要做,不僅是刺激經濟我們還要強化制造業、改革汽車工業,所以說我們自己需要做很多決策來保證我們的經濟的未來。我覺得中國也是。中國的中央政府在采取刺激經濟的行動,你們在應對失業民工的問題。我們兩國都有自己的國內問題的挑戰,但是我們不能為了解決這些問題而犧牲全球經濟增長,因為我們的人民需要這種增長。
5、如何設立可實現的工作目標
問:你在工作中要面對全世界的無數的挑戰和問題:伊拉克到加沙,從核擴散到氣候變化,當然還有經濟危機。你是怎么給自己的國務卿任期設立可實現的工作目標的?
答:確實這一屆政府一上任就面臨無數問題。你舉了幾個最令人矚目的例子,我們不能顧此失彼,這也是我提出了任命特使的原因之一。因為我們需要全面動員,每個人都要全力以赴、精誠合作來尋找解決這些問題的辦法。在工作上我不能挑三揀四,而要隨時注意全球的各種問題。但是我還是把第一次出訪選在亞洲,因為我想發出一個明確的信息,那就是美國的影響力不僅是跨大西洋的,也是跨太平洋的。我們認為在經濟增長和友好關系方面二十一世紀的亞洲,包括中國都有很大的潛力。
6、是否增持美國國債
問:你覺得中國是否應該繼續投資于美國國債?因為在中國有人認為由于前景不明朗,我們不應該再增持。
答:我當然覺得中國政府和中央銀行繼續購買美國國債是很明智的選擇。有兩個原因:首先這是一項好的投資、安全的投資。即使全球遭遇經濟危機,美國經濟仍然穩定、信用依舊良好;另外,我們兩國的經濟是密不可分的。中國知道如果想恢復對她的最大的出口市場,也就是美國的出口,美國需要采取強有力的措施來刺激經濟,也就是說我們需要進一步舉債。要是我們不能恢復我們的經濟,對中國也是不利的。選擇繼續支持美國國債顯示了中國是認識到我們的經濟聯系的。我們需要共進退,我們確實要同舟共濟。好在我們步調一致,正在劃向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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