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頓一上任便試圖大刀闊斧的按照自由派理想來改造社會。他增稅,開展各種政府計劃,試圖讓同性戀在軍隊中公開化,又試圖改造美國的醫療健康保險制度,結果引起反彈。
軍隊公開同性戀的總統令受到軍方的強烈反對,推行不易,最后以「不問不說」(Don't ask, don't tell)的折衷方案草草收尾。奢侈稅(luxury tax)的開征原意是要向富人征稅,結果卻事與愿違,導致皮草、游艇等高價商品銷售下跌,傷害了中產階級銷售員的收入。
后果最嚴重的是改革醫療健保制度的嘗試。醫療健保改革的目標是要讓全民都享有健康保險和醫療服務,立意崇高,但要達到這個目標卻十分困難。
從其它國家和地區的實踐結果來看,全民健保計劃連它的可行性都還有爭議,遑論改革的方法。例如,加拿大的全民健保制度強調價格控制,結果是加拿大的醫療界幾乎沒有新藥的研發,最先進的醫療科技在加拿大無法取得,有能力負擔的加拿大人民必須南下美國尋求醫療服務。幾年前臺灣也開始了全民健保,短短幾年問題已經浮現:民眾無節制的享受醫療服務,醫院鉆付費系統的漏洞圖利自己,導致系統的財務缺口越來越大,整個全民健保制度正在走向破產。
克林頓委派了同樣在政治上雄心勃勃的妻子希拉里主導一個委員會負責策劃健保改革。當時民主黨掌握國會參眾兩院和白宮,理論上有機會通過任何民主黨愿意通過的法案。但是希拉里領導的委員會沒有征詢外界的意見,包括其它民主黨人士,而只是閉門研議出一套改革方案,結果是,健保改革牽涉盤根錯節千絲萬縷的利害得失,委員會最后提出的健保改革法案連民主黨的議員都不支持,不但整個改革計劃完全失敗,其所引發的社會反彈連帶導致民主黨在1994年的期中選舉慘敗,喪失了參眾兩院的控制權。共和黨紐特·金里奇成為眾議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