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男孩和三個女孩要去佛羅里達州的勞德代爾堡,他們提著裝著三明治和葡萄酒的紙袋,在第34街上了車 。他們向往金色的海灘和海潮,將冷春中灰色的紐約甩在身后 。溫格是從始發站就上車的 。
汽車經過新澤西州時,他們才留意到溫格一直沒動 。他坐在年輕人中,滿臉的灰塵掩蓋了年齡,穿著一件不起眼且不合身的褐色衣服,手指上滿是煙熏的痕跡,不停地咬著下嘴唇 。他一直沉默地坐著,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旁人的存在 。
深夜,汽車停在一家霍華德約翰遜連鎖餐館,所有人都下了車,除了溫格 。年輕人們對他感到不解,開始想象他的生活:或許他是一名船長,一個拋棄妻子的丈夫,一個回家的老兵 。回到車上后,其中的一個很好奇的女孩決定跟他攀談,她坐到他旁邊,做自我介紹 。
“我們要去佛羅里達,”女孩愉快地說 。“你去過那么遠的地方嗎?”
“我對那不了解,”溫格說 。
“我從未去過,”她說 。“聽說那里很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