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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斯瑞尼瓦桑：大家或許沒聽過這位主人公的名字，但你們一定領略過他形象的藝術。莫里茨·科內(nèi)利斯·埃舍爾，已故荷蘭平板印刷、木刻大師在作品中營造了攝人心魄的錯覺感和看似不可能的幾何圖樣。令人震驚的額是，他只靠一雙手就完成了作品。現(xiàn)在，他的職業(yè)生涯和遺產(chǎn)都在美國埃舍爾最大的展覽中展出。
哈里·斯瑞尼瓦桑：本國的參展者會認為我個子很小。這里是“相對性房間”。人們從外面看進來的時候，視覺上會出現(xiàn)偏差。傾斜的地面和瓷磚讓站在左邊的人看起來比右邊的人小巧一些。
哈里·斯瑞尼瓦桑：所以，這些都是為了讓人們明白眼睛有時候也會騙人。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結果就會不一樣。
約翰娜·古特曼：看到的結果都與大腦組織所看到信息的方式有關，也與我們跟大腦開玩笑的方式有關。
哈里·斯瑞尼瓦桑：埃舍爾一直都知道我們可以通過欺騙自己的方式來進行思考。
約翰娜·古特曼：沒錯。
哈里·斯瑞尼瓦桑：這個“相對性房間”是關于荷蘭藝術家埃舍爾一個大型展覽的互動部分。埃舍爾或許最有名的還是他視錯覺作品，展現(xiàn)的都是看似合理的場景，但其實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不過，埃舍爾聞名于世的還有他有關動物和物體的精巧作品。過去 60年來一直到1972年去世，埃舍爾創(chuàng)作了448個作品，包括平版印刷作品、木刻作品、雕刻品以及2000多張圖紙和草圖。意大利藝術參展商阿爾米西亞與莫里茨·科內(nèi)利斯·埃舍爾基金會聯(lián)手合作，在布魯克林的餐廳——工業(yè)城展出了200幅埃舍爾的作品，這些作品都是從在世界各地收集到的。這是美國史上最大的埃舍爾展覽。
哈里·斯瑞尼瓦桑：我記得我曾見到過平克·弗洛伊德專輯的夾克，上面印著埃舍爾的作品，但我當時不知道那是埃舍爾。
約翰娜·古特曼：其實，人們對埃舍爾的了解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多。
哈里·斯瑞尼瓦桑：約翰娜·古特曼是這次展覽的負責人。
約翰娜·古特曼：大家日常生活中沒有跟藝術作品產(chǎn)生聯(lián)系的必要性，不管這種作品是否為典型作品。只有當大家來到這里，才能通過流行文化來了解它們之間的關聯(lián)之處，這種關聯(lián)可以體現(xiàn)在專輯的套筒上，也可以是以廣告、電影、時尚的形式體現(xiàn)的，這種關聯(lián)無處不在。
哈里·斯瑞尼瓦桑：雖然他沒有在數(shù)學領域受過專業(yè)的培訓，但1954年，國際數(shù)學家大會舉辦了一次埃舍爾展覽，這次展覽讓埃舍爾與仰慕他工作的人之間實現(xiàn)了對話。
哈里·斯瑞尼瓦桑：他看起來并不是為了舞弄數(shù)學而做的作品，但他創(chuàng)作的作品中包含了很多數(shù)學的元素。
約翰娜·古特曼：他創(chuàng)作作品不是為了數(shù)學，不過他探索的許多理念，比如無窮，都是貫穿整個職業(yè)生涯的。不過，直到上世紀50年代，他才開始跟數(shù)學家們對話，數(shù)學家們也開始跟他聯(lián)系，并邀請他參加一些國際會議。
哈里·斯瑞尼瓦桑：他也懂得如何以數(shù)學家的方式與他們溝通。
約翰娜·古特曼：沒錯，他可以發(fā)表論文，并用抽象的術語來寫論文。
哈里·斯瑞尼瓦桑：埃舍爾晚年的作品都包含“看似不可能”的建筑學要素。他有一個平板印刷作品名為《瞭望臺》，從中可以看到建筑結構的梁柱：從建筑學角度來說，那些梁柱是不合理的。而在《上下階梯》中，作品里的人物有上樓的，有下樓的。他們腳踩的階梯都是不可能存在的。其中描繪的階梯在2010年的科幻電影《盜夢空間》中也有出現(xiàn)。
扮演亞瑟的喬瑟夫·高登-李維：“就像彭羅斯階梯一樣，它是無窮無盡的階梯，看……”
哈里·斯瑞尼瓦桑：即便是我們現(xiàn)在采訪所做的凳子都闡釋了“不可能存在”的含義。
約翰娜·古特曼：這是《不可能立方體》，這個立方體其實經(jīng)不住推敲，也不是嚴謹閉合的。但人們會出現(xiàn)一種錯覺，那就是：如果拿著相機從這個立方體頂部的角度拍攝的話，就會覺得自己真地坐在一個非常高的立方體上。如果能與我背對背而坐的話就更好了，因為相機的角度是這樣的，可以感受到作品的魅力。
哈里·斯瑞尼瓦桑：我明白了。
約翰娜·古特曼：這樣，他們就能看到你的臉了。
哈里·斯瑞尼瓦桑：哇哦，現(xiàn)在看起來真地就像坐在頂部，一個大的立方……
哈里·斯瑞尼瓦桑：在這部作品中，瀑布中的水就像完全失重一樣。
約翰娜·古特曼：有《潘洛斯三角》，即《不可能三角形》。
哈里·斯瑞尼瓦桑：所以他給我了我們這些線索和空中步道。
約翰娜·古特曼：沒錯，我認為他雖然給了線索，但還是能用線索產(chǎn)生奇異的效果。他希望我們看到的東西并不是我們自以為看到的東西。
哈里·斯瑞尼瓦桑：埃舍爾的靈感還來自于摩爾建筑，那是他上世紀30年代去西班牙途中領略到的。在西班牙，他還研究了阿爾罕布拉宮精妙的圖案。埃舍爾還有一部作品是12英尺長的《變形Ⅱ》。這部作品是用20個版畫組成的。
約翰娜·古特曼：這里有爬行動物的元素。
哈里·斯瑞尼瓦桑：哇哦。而突然又轉(zhuǎn)向正方形了。
約翰娜·古特曼：而我們幾乎感受不到過渡的過程。
約翰娜·古特曼：所以，他是將它們完全嵌合在一起了，嵌合的元素有動態(tài)的也有靜止的。
哈里·斯瑞尼瓦桑：嵌合是什么意思呢？
約翰娜·古特曼：就是反復的模式，但在他的作品中，所有元素都是完美結合的，就像拼圖一樣。
哈里·斯瑞尼瓦桑：展覽中還有埃舍爾的一幅平版印刷作品《手持反射球》。在這幅作品中，他精妙地運用了鏡像表面的元素。古特曼通過這幅作品總能打開參觀者的話匣子。
約翰娜·古特曼：我想稱之為最開始的自拍照，他把手伸出來用反射球面的方式跟我們今天用手機自拍如出一轍。
哈里·斯瑞尼瓦桑：對于那些想要做出跟埃舍爾一樣“自拍”的游客來說，這次展覽也會提供機會的。
哈里·斯瑞尼瓦桑：游客可以將自己放進他的自拍照里。
約翰娜·古特曼：這也體現(xiàn)了這次展覽的主題——可以將自己與世界融為一體。
哈里·斯瑞尼瓦桑：《埃舍爾：展覽與體驗》將持續(xù)到下個月。
譯文為可可英語翻譯，未經(jīng)授權請勿轉(zhuǎn)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