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大群人都要同時過一個門:他們就擠在一起了,誰也動不了,結果一個人也過不去。
但是佛羅倫薩大教堂的圓頂真是太大了,當時沒有人知道在建造的時候該如何把它撐起來。要砍掉整片森林的樹木才能在下面造一個足夠大的木結構。有人說:“我們用土來堆座山吧,在土里放滿硬幣,然后就在這個土山上建起圓頂。圓頂建好后人們為了得到土里面的錢會把土用車運走,這樣就只剩下圓頂立在那里了。”但是從來沒有人嘗試過這個愚蠢的計劃。
最后有兩個互相為對手的藝術家都說自己知道該怎樣建造這個圓頂,但哪一個都不愿說該怎么建。一個藝術家叫布魯內萊斯基。布魯內萊斯基這個名字實在太長了,我就簡稱他“布先生”。另一個藝術家叫吉貝爾蒂,我就叫他“吉先生”。布先生接到了這個任務,而吉先生被任命為布先生的助手。吉先生當然不樂意自己僅僅充當助手,于是他開始對人說布先生根本不知道怎么建圓頂,他永遠都建不成圓頂。布先生帶著自己的工人干了一段時間,直到圓頂的四周都已建好,只等著用石頭把中間這個巨大的空間蓋住。這是很難的部分,因為圓頂的四周要在中間合攏在一起而下面卻沒有任何東西把它托起來。吉先生還在說布先生的壞話,甚至還取笑他,直到布先生厭煩了他這樣不斷的指責,就裝病,停工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了,布先生還待在家里—仍然病著—圓頂就那樣一直沒有完工。吉先生說:“哦,布先生根本沒有病;他是在裝病—就像上學的孩子有時會裝病一樣—因為他不知道該怎么繼續下去了。”于是佛羅倫薩人到布先生家去請求他繼續建造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