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三場舞是跟金小姐跳的,第四場跟瑪麗雅·盧卡斯跳,第五場又跟吉英跳,第六場是跟麗萃跳,還有‘布朗謝’?!?/p>
“要是他稍許體諒我一點,”她的丈夫不耐煩地叫起來了,“他就不會跳這么多,一半也不會!天哪,不要提他那些舞伴了吧。噢!但愿他頭一場舞就跳得腳踝扭了筋!”
“噢!親愛的,”班納特太太接下去說,“我非常喜歡他。他真太漂亮啦!他的姐妹們也都很討人喜歡。我生平沒有看見過任何東西比她們的衣飾更講究。我敢說,赫斯脫太太衣服上的花邊……”說到這里又給岔斷了。
班納特先生不愿意聽人談到衣飾。她因此不得不另找話題,于是就談到達西先生那不可一世的傲慢無禮的態度,她的措辭辛辣刻薄,而又帶幾分夸張。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她補充道,“麗萃不中他的意,這對麗萃并沒有什么可惜,因為他是個最討厭、最可惡的人不值得去奉承他。那么高傲,那么自大,叫人不可容忍!他一會兒走到這里,一會兒走到那里,把自己看得那么了不起!還要嫌人家不夠漂亮,配不上跟他跳舞呢!要是你在場的話,你就可以好好地教訓他一頓。我厭惡透了那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