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節選自威廉·赫茲里特名篇《論青年的不朽》。
威廉.赫茲里特(William Hazlitt,1778-1830)是浪漫主義時期英國大散文家,與蘭姆齊名。他重感性和想象,張揚個性,反對權威和陳規陋習;主張多樣和寬容,反對狹隘和專制;支持進步和革命,反對保守和停滯,是19世紀浪漫主義運動中的一位重要代表。
赫茲里特出生于一個思想激進的牧師家庭。他的父親是一個惟一神教派的牧師,同情革命,曾在布道中公開支持美國獨立和法國革命。父親對赫茲里特的思想影響很大。年輕時的赫茲里特興趣并不固定。他的父親本想把他也培養成一個惟一神教派的牧師,并把他送到哈克尼神學院學習。但他對神學并不感興趣,很快就放棄了。他讀了很多哲學、政治、文學方面的書,頭腦里的想法越來越多,卻遲遲沒有用筆把它們寫下來。因為這時的他,一心想當一名肖像畫家。他在很早的時候就顯露出了繪畫方面的才能,而他的哥哥已經是倫敦一個成功的肖像畫家了。于是,他到了倫敦跟他哥哥學習繪畫。他進步很快,取得了一些成績。但他對自己的要求很高,幾年后,他發現自己的繪畫才能是有限的,要完全達到他理想中的境界幾乎是不可能的,遂放棄了當畫家的愿望。在他短暫的繪畫生涯中,他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畫作是他的朋友蘭姆的畫像,這幅畫一直陳列在倫敦國家美術館里。這幾年的倫敦生活,雖然沒能使他成為一個大畫家,但他的眼界開闊了,并結交了不少文學圈子的朋友。于是,他嘗試用筆來闡發自己的思想,出版了他的第一部著作《論人的行為準則》。這本書沒有獲得成功,但他的文學之路就此開始了。在此后的20余年里,他勤奮寫作,寫下了大量作品。
赫茲里特一生的曲折與成就,大都和他的性格有關。他特別激進好斗,樹敵很多。他從小生活在惟一神教教區,在當時的英國,惟一神教派是一個受歧視的少數派;他一生都始終不渝地支持法國大革命,在臨死前,他還完成了大部頭的著作《拿破侖傳》。即使在大多數原來和他政見相同的人都背棄了革命后,他仍堅持其信念,并痛斥那些背叛者。這些背叛者中還包括那些原本是他非常欽佩和熱愛的朋友,如柯勒律治、華茲華斯、利.亨特等,他也毫不留情地公開予以嘲諷和攻擊。在一些小事上,他也喜歡和人爭吵。就連他最親密的朋友蘭姆,有時也不免要遭到他的譏諷,不過蘭姆并不在意。在赫茲里特生命的最后日子里,除了他的兒子外,也就只有蘭姆每天會來看望他。不過,也正是這種不隨波逐流,對生活永遠充滿激情的性格,造就了他的散文的獨特風格。
散文,是赫茲里特一生主要的文學成就。他沒有寫過小說、劇本或詩歌。他的散文主要分為評論和隨筆兩大類。在他的隨筆寫作中,以《燕談錄》、《直言集》影響最大。而《燕談錄》不僅是赫茲里特的代表作,也是一部為名家所推崇的名著。英國當代著名作家毛姆在《書與你》中為讀者介紹了20部英國文學杰作,其中就包括了赫茲里特的《燕談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