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懶,是吧?”我想熱帶國家的人很可能是這樣的。
“不是,”陌生人否定道,“他從不偷懶,總是為強烈的志向所激勵著。他全身心投入創(chuàng)造發(fā)明。對,他努力工作,為我們創(chuàng)造非凡的東西。我們信任這個人的智慧;但我們忽視了他的愚蠢。”
這個陌生人停下話來。
“卡拉西爾拉干了什么呢?”我問道。
“這個志向始終鼓舞著他,”他說道,“他知道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科學(xué)家,他決定證明給世人看。只要他想到研究著的細(xì)菌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發(fā)明,他的干勁就更大了。
但在他完成研究之前,他又有了另一種想法,最終離開了工作崗位。我試了一切辦法勸他改變主意,威脅他,懇請他想想我們舊時的榮耀,甚至是賄賂他。但是什么也不能使他放棄他的新想法。他的想法牢牢吸引著他,以至于他像犯了毒癮一樣不能自拔。”
“我告訴你吧,”他說道,“我每天都去他的實驗室,聲淚俱下地乞求他為我們繼續(xù)工作。但他一點也不聽。我給了他很多機會,但最終我只得以死亡威脅他。我告訴他如果不愿恢復(fù)正常工作的話,我們就槍斃他。但那天他的眼睛里閃爍著奇怪的光芒,我確信他根本沒有聽我講話。他只是喃喃地說:“我已經(jīng)成功做到了,做到了。”
“做到了什么?”我問他。”陌生人繼續(xù)說道。
““最偉大的發(fā)明”他說道,人類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發(fā)明。”
““你將被槍斃,”我又說了一遍,“如果你不繼續(xù)你的工作的話。”
““這個更棒,”他說。”
““好吧,把你的發(fā)明給我看看,”我要求道。他把我?guī)У剿牟萜荷希檬种噶酥浮N铱吹降闹皇且粔K草地,被一條白色的卷尺分開。“你的發(fā)明呢?”我問道。”
“他用卷尺劃分出一塊更小的只有幾英寸的面積。“你看到什么奇妙的東西了嗎?”他問我,“靠近點看。”
“然后我就靠近看了看,“什么也沒看到。””
““這就是奇妙之所在,”他說,“你沒看見哪片草根其他的不同嗎?””
““沒有看到,”我又說了一遍。”
““那么你已經(jīng)看到了人類最偉大的發(fā)明,”他激動地說。“因為其中一片草是我自己做的。””
““但是這又有什么用途呢?”我問道。”
““用途!用途!”他重復(fù)說道,大笑起來,“我并不是為用途而工作的,而是為了奇跡。””
““會很奇妙的!”我說道,“當(dāng)我們控制了加勒比海時。””
““而制造一片草更加奇妙,”他說道。”
““這個我承認(rèn)。但我得加上一句,你現(xiàn)在該回到工作中去了。””
“聽到這句話他笑得更狂野了。”
““不,既然我能做這個,”他大聲說道,“我準(zhǔn)備繼續(xù)制造花。””
“我查看了他的草,他把每一個設(shè)備給我看,向我演示實驗室中的整個流程。草很完美,雖然是活的,但使我滿意的是,它是人造的。多么了不起的人!可惜卻不能為我們效力。
但是我們盡責(zé)的部長們作出的威脅我們得執(zhí)行。我已經(jīng)向他發(fā)出死亡威脅,而他得被處死。”
“不知道是因為這個陌生人的故事講完了,”喬更斯最后放下杯子說道:“還是因為這種怪酒的效力消失了的緣故,這個陌生人睜著眼睛,陷入了對過去的沉思,似乎在想著,他們的國家失去了對加勒比海地區(qū),或許是對整個世界的控制。”